黄帝阴符经解义
首页道藏正统道藏洞真部玉诀类黄帝阴符经解义黄帝阴符经解义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解曰:窈然无际,天道自会;漠然无分,天道自运。无私以成其私,无有以生於有。此无心於生,生自不穷;无心於化,化自不已。故其为德也,广矣,大矣。天下诱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也。盖因其心而有恩者小,惟出於无心则大。恩生於无恩。老君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而不责其报,妙而不有其功。故体天之行者,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泽万世不为仁,整万物不为义焉。迨夫伐蘗牛山之美,戕贼桮桊之正者,皆残生以伤性也。昔人放生示恩,悟有客之问者,曾不如鲍子之言天地与我并生类也。类无贵贱,徒以智力相制相食,非天本为人生物,为蚊蚋生人也。然则有以害其生者谁欤?故鼓天下之动者莫如雷,化天下之动者莫如风。然则有以动之者其谁欤?且众阳出而围之相薄以成雷,惟迅击而上达,则利而为雨。自子至卯,乘四阳而后发声,方帝出乎震也。动必以时,是以屈者斯申,垫者斯起,必待於迅者。盖致一而上通木子论易经全解,尚或乙之,惟迅乃得达其情也。大块噫炁,本乎天作。凡动皆有所待,凡虫皆因而化。前者唱于。随者唱喁;作则万窍怒号,吹万不同,使其自已,方齐乎巽也,动以行权。是以甲者斯拆,枯者斯荣,必待於烈者。盖如火之烈,神之所藏,礼之所出也。至於春者动之时本阳,产者以风化,感乎时者以雷奋,故谓之莫不蠢然也。而为雷为风者,又乌知其所以然而然者哉?《易》曰:鼓舞万物者,其为雷风乎?鼓舞万民者,其为号令乎?圣人之御世,生杀予夺而有大恩,庆赏威刑而成大公者,亦何容心於其间哉?咸其自取之耶。
至乐性余,至静则廉。
解曰:天地一指,万物一马,孰为封畛?孰判是非?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故昭氏之鼓琴也。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故昭氏之不鼓琴也。夫至乐无乐,至性无性。乐则生,生则乌可。已有生,故有性,有性故有虚。由中出者固静,自阳来者固虚。乐天而至於知命,穷理以至於尽性,则一指一马,无赘无疣;凫短鹤长,不断不续。自一性以推万性,足而无欠,余而无求。老君曰: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取之则不竭,贷之则不匮,而余得於自余也。是谓至乐无余。夫性各有定,静之则明。不交物而动,不即动而争;宇泰发於天光,纯白生於虚室;辨乎内外之分,定乎荣辱之境;视有所兼而不犯其隅,分有涯际而不侵其域,静则平矣。《庄子》曰:平者,水停之盛也,平则各安其隅。又曰:心静,天地之鉴也,鉴则自守其域,而廉出於自廉也。是谓至静则廉。夫尽性以至归根,反一以至复命,圣人得之,故清静为天下正。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解曰:天道无私而曰至私,何也?莫神於天。其运无积,覆冒下土,甫育群生。故芸芸者生,职职者陈,飞走潜伏,动植含灵,高卑小大,凡圣智愚,以形自包,以生自遂,莫不随量而受之,斟酌饱满以足其欲而已。自形自色,任其自营,疑若有私也。夫通天下一炁,未有丽於炁而能外乎形之范围;万物一形,未有丽於形而能出乎炁之橐钥。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照之,春生夏长,秋敛冬藏,无不尽其公,是无私乃所以至公也,无恩乃所以有恩也。圣人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所谓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惟道则无偏党反侧之患矣。
禽之制在炁。
解曰:定而存生谓之形,动而使形谓之炁。形立炁布,斡旋於中谓之神,故炁完则神生定矣。夫怒则炁上而不降,喜则炁缓而不收,悲则炁消而不息,恐则炁下而不升,思则炁结而不散,惟形与炁俱运於神之枢机。圣人於此制之有道焉,而物莫之与敌也。《孟子》曰: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乎天地之间。岂与物相刃相靡而交战於欲恶之府?宰制群动,与天地覆载同功,阴阳造化同用,而其炁弥满六虚也。犹之禽也,乘风鼓諿,展翅翱於太虚,或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炁,负青天木子论易经全解,何以异於圣人适於逍遥之游也?夫禽之制在炁者,炁以阳为主,禽不能亡去也。穷则变,而自荣至卫而成,乃可制焉。凡有所制者,皆有所丽,故制而用之谓之法。夫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彼腾跃而上下,不过数仞,而翱翔蓬蒿之间者,亦飞之至。孰使之而有制也?小大之辨,岂炁也哉?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
解曰: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凡丽乎出入之机者,往来不穷。是谓道枢在卦之体,则艮居东北是也。故能终万物始万物,附本旁出,木恃以止,而位非正北焉?
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解曰:尝推五行之理,有恩者必有害也,有害者必有恩也。试举金父木子以为谕,金父用则铺以始之,木子用则铺以成之,若金胜於木也,而木有所伤矣。木方反本而后亲焉,此恩生於害之类也。老君曰: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孝慈本出於自然,至德之世,人尽其性,民用和睦,孰分孝慈?浇淳一散,沽名於孝慈者遂至,六亲不和。此害生於恩之类也。且大恩无恩,大公至私,恩害相仍,以闲众甫。孰能出五贼三盗之机也?惟圣人本天之道,利而不害,能使两不相伤,而德交归焉。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解曰:天有文,地有理,圣人观察於俯仰之间,而一身之用备。惟民至愚而灵,至贱而贵,自凡入圣者,岂有间於富贵贫贱哉?《书》曰: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盖诵尧之言,行尧之道,是尧而已。故曰: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者,盖万物皆备於我矣,则列敌度宜以尽立我之义焉。物无非我之谓治矣,则去智与故以应事物之理焉。是以则天之经,因地之义,上而日月星辰之文,下而山川草木之理。有东南之文,足以经纬万方;通三才之理,足以化育群动。未尝不本日之进退以出我之度数焉。夫得随时之义以观会通之变,然后其哲足以服众,其口足以命物也。夫有浚哲,有秉哲,有作哲,有明哲,惟圣人乘时抚世,作则以哲,而原天地之美,观万化之原也,又何以加於我乎?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矣。且天有时,地有物,言天地者指其形器之进也,言时物者指其运用之妙也。愚人示其边,我则致其妙。尧之聪明文思,而以道治人;舜之浚哲文明,而以人事奉天。体此道以因其时,一而已。窃原上篇首言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继之以五贼,终之以修炼,谓之圣人;中篇首言天地之盗,继之以三盗三才,终之以君子固躬,小人轻命;下篇首言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终之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者,何也?盖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致者,命也。
方其观天而不助,则形体保神之初,而所以命之者恶。夫贼以伤其则也,而不及於地焉。修其真,炼其性,皆所以顺自然之天,非天下之至圣,孰能与此父事天明,母事地察,奈何天下之人,不知戴履於高厚,而昧吉凶之迪逆?则分三盗以各尽其量,贯三才以总合为一,而终有君子小人之辨矣。行法俟命,岂小人能之?惟君子则安时处顺也。至于论善视善听,而一源之利有十倍万倍之殊,此愚圣之所以分也。使愚而达於圣,亦可以至修炼以我而用其哲,则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犹老子之书,始於道可道,而终於为而不争是也。三篇之义,正若譬之率然者也。首尾之相应如此,又若孙子之论兵而曰微乎,微乎至於无形,神乎,神乎至於无声。所以散宜生以军中疑惧必假於卜,太公谓腐草枯骨无足间之卜以安众情,筮以央众惑。散宜发机於前,太公成机於后,投机之会,圣人未尝一,而皆有始始终终之道焉。昔之解者,分神仙抱一、富国安民、强兵战胜之异,尝观太公之告武王曰: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於道,几於神,用之在机,显之在世,成之在君。太宗谓靖曰:读千章万句,不如悟之一句。盖通於一,万事毕。自古自今,生天生地,舍此何以哉?夫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则推五行之循环,观四时之变通。典坟所宗,仙圣所宅,凡知之所不能与,思之所不能至,自非极深而研几者,安能总其钳辖,撮其枢要,而统宗元之会,造妙徼之门也?唯天下之至神,然后能寓众妙所寄,见朝彻之独,而得其阖辟关键之原,则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不知其尽也。一本哲字下续一百一十四字,非也。
黄帝阴符经解义竟